北京時間1月25日,2025澳大利亞網球公開賽決出女單冠軍歸屬,19號種子凱斯以6-3/2-6/7-5力克兩屆衛冕冠軍、頭號種子薩巴倫卡,奪得職業生涯首個大滿貫女單冠軍頭銜。

作為美國「天才少女」出道,凱斯早在2015年澳網就首次闖進大滿貫女單四強,並於2017年美網躋身決賽,但直到接近而立之年她才最終圓夢大滿貫。 賽后,凱斯分享了自己這些年的心路歷程:
“我感覺從很小的時候起,我就覺得如果我從未贏得過大滿貫,那我就辜負了人們對我的期望。 這是個相當沉重的負擔。 所以我最終到了這樣一個階段,無論有沒有大滿貫,我都為自己和自己的職業生涯感到驕傲。 我終於到了一種就算沒有大滿貫也坦然接受的狀態。 我不覺得非得贏得大滿貫,才能覺得自己有個成功的職業生涯,或者覺得自己配得上被稱為偉大的網球選手。 我覺得最終放下內心的那些想法,讓我有能力真正走出去,打出一些非常精彩的網球,最終贏得大滿貫。 ”

“大概 11、12 歲左右(人們就說我會拿大滿貫)。 顯然,這原本是為了幫我建立信心之類的。 我覺得隨著年齡增長,我多次接近冠軍卻未能如願,然後你年紀越來越大,顯然處於職業生涯後期,就會覺得,這到底會不會發生呢? 如果沒發生,我就辜負了所有人認為我應該做到的事。 所以我覺得它幾乎像是從一件積極的事,變成了一種有點讓人恐慌的事,會想為什麼還沒發生呢? 為什麼我做不到呢? 它開始給我帶來更大壓力,比如要是我一直做不到怎麼辦? 如果做不到,我會被視為失敗者嗎? 因為給自己施加的所有這些壓力,我個人必須努力克服很多東西。 ”
凱斯談到過去這一年經歷傷病和艱難的失利之後,她開始更多地找回自我。 “我在場上開始變得更加頭腦清醒,更加專注當下。 我感覺自己在場上應對突發狀況時解決問題的能力變強了很多。 過去,我有時在比賽中,尤其是情況開始不妙的時候,感覺自己好像靈魂出竅,在俯瞰自己。 我覺得我的大腦和身體無法協調。 我覺得去年我開始能夠更多地專注當下,一分一分地打,而不是驚慌失措,想得過於寬泛。 我覺得我開始打出一些好球,在狀態不好的時候也能找到解決辦法。 然後在休賽期,我付出了很多努力。 我開始看到事情朝著我想要的方向發展。 我覺得這是那種慢慢積累的事情。 突然之間,就在阿德萊德贏了很多場比賽。 然後來到這裡。 我覺得前幾天晚上戰勝伊加(斯瓦泰克)的那場比賽真的是一個很大的突破,當時我覺得...... 我一直相信自己能做到,但以那樣的方式做到,我賽后心想,我絕對能在週六贏下比賽。 ”

談到決賽最後階段自己的心態和想法,凱斯說道:“在比賽最後,我感覺自己幾乎是在努力搶先她(薩巴倫卡)一步。 如果我不主動出擊,我知道她會。 這真的促使我更精準地把握機會。 我一直告訴自己,要勇敢,去嘗試,把一切都豁出去。 在那個時候,不管發生什麼,如果我做到了,那我就能為自己感到驕傲。 這讓一切變得容易了一些。 ”
“我覺得很長一段時間,我在心裡一直有個想法,就是人們能夠無視自己的緊張、懷疑之類的情緒,一門心思打網球。 過去,如果我感到緊張之類的,通常我就打得沒那麼好。 所以後來發展到只要一緊張,我就想,哦不,我要打得不好了。 這幾乎就會引發內心的恐慌。 不知為何,就好像突然開竅了,我開始真正相信,我可以緊張,同時也能打好網球。 就是說,這兩者可以並存。 所以我不再抗拒,不再試圖推開那些感覺,不再假裝它們不存在,而是接受它們,真心告訴自己這些感覺沒關係,很正常,我仍然可以打好網球。 我覺得日復一日地這樣做,接受這種不舒服,接受自己會緊張,接受會有成千上萬人看著你,但你仍然可以做到,然後真正開始能夠做到這些,這就開始給我更多信心。 ”
“總體上,人們對心理治療存在偏見,不只是在體育界,但我覺得這一點正在慢慢消失。 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接受心理治療,我覺得這有説明。 我覺得不管怎樣,不管你生活中發生了什麼,總會有艱難的時刻,你需要有人傾訴。 我覺得這非常重要。 這是我餘生都會繼續做的事。 我覺得如果更多的人去做,更多的人談論它,那它就會成為一種常態。 就好像你去看醫生一樣,沒人會對此大驚小怪。 我覺得對大多數人來說,這是非常必要的。 ”

“我真的是在巡迴賽中成長起來的。 我和巡迴賽中其他一些了不起的人一起成長。 我一些最親密的朋友也在打球。 所以我覺得我們都很擅長為彼此加油。 他們的勝利就像我們自己的勝利。 所以處於真正獲勝的位置,而他們來為我歡呼,感覺真的很棒,因為這麼多年來,看著我的朋友們都表現得這麼好,對我來說一直就像自己贏了一樣。 所以我很高興我能報答這份情誼。 ”
(文:Felix)